CHIMPSINEGGS

MartinFreeman&MichaelEmerson本命,
本尼包子阿壳儿同爱。
福华初心(all花也吃),杂食向动物,不掐cp,三观成迷,小透明。

我爱世界上最好的Am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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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Months | 无你三年【已授权,Sherlock角度】

头两个星期,夏洛克忙着适应迈克罗夫特给他准备的新身份。
他没空想约翰,也不敢想。
他只要停止思考一会如何能找到莫里亚蒂可能威胁到约翰的手下,就会想到约翰,一开始接到电话稍有焦急还因为自己让他停下脚步一脸茫然的约翰,抬头看到自己站在巴茨楼顶的约翰,声音因为担忧一下变得有些干涩的约翰。
感情很荒谬,他信奉绝对的理智,可他居然会有种负罪感。
他会有自责的念头,在他为新身份进行不必动脑的变装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要瞒着那个人,为什么要对那个人说什么“Alone is what i have.”,他能看出约翰当时有多生气,但当时自己觉得是为了接下来的一切的必要手段。
他逼着约翰离开过两次。
两次,那个军医都被他蒙在鼓里。

真糟糕,夏洛克想。
此前约翰从没主动说过自己是他朋友,第一次自己说是朋友的时候,约翰说自己只是他的同事,不然就是室友,唯一一次他说他是自己朋友的时候,是因为自己的失控。尽管他是世界上唯一的咨询侦探,但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信心能演绎出那个给他无限惊喜,让他认识到自己还有一颗心的军医,约翰总是让人出乎意料不是吗?他没有把握,也好笑的不敢演绎,他害怕那只是那个老好人因为安慰而说的话。尽管那只是一个朋友的身份。
但夏洛克是约翰的什么?
没谁问过。
约翰也从未回答。
他们之间唯一的一次自白是在自己的墓碑前,约翰那个索瑟孤单的背影让他的心脏有点压抑抽痛。
那是他刚“死”去没多久,他去过那里,
他只能远远的望着那个人,
他想走近那个人。
他想告诉那个人他没死。
他想驱散那个人周围那种萦绕着悲伤的感觉。
无论如何,夏洛克作为欺世盗名之人死去了。
他不能这么做。
他还是不能。
他听见有人大哭。
可更多的人却是大笑。
他不在乎,他只是看着那个人因为悲伤,努力克制的抽动着的背影。好吧,他在乎,但他只在乎这个人,别人的看法,与他何干。

夏洛克挑选着新身份要用到的衣服,因为要隐藏自己,原先的穿衣风格肯定要改变,他把自己的大衣都丢弃不用了,手里从服装店拎回的袋子提醒着他不像平日那样理智冷静。一把撕下伪装自己用的假胡子,烦躁的揉乱了自己刚刚用帽子压着的头发。袋子的开口朝向他。毛衣,全是套头毛衣。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拿了那么多件套头毛衣。一定是刚刚在想西藏那里出现的疑似莫里亚蒂庞大集团的线索走神了。和想念约翰没有关系,夏洛克把这句话贴在了思维宫殿入口的显眼处。
夏洛克知道自己又得制定计划不能睡觉了,没关系,反正他本来睡的也不多,更何况也没人跳着脚的赶他去睡觉。
后两个星期,夏洛克开始贴尼古丁贴片。
自追踪那些人以后他很少有必要用到这个,追踪和隐藏身份,让他的头脑一刻不停的转,根本不会无聊,药物总让人产生依赖性,他不该依赖任何东西,或是人。
但尼古丁贴片那让他不再那么想约翰,至少不会想到思维宫殿到处飘着John这个单词。
他自称高功能反社会,他说他没有心,不会关心人,但后来他遇到一个人,他尝试将有些事交与那个人一同分担。他变了。
结果,这段分享的时间比他以为的要短,他以为可以一辈子的。
“骗子。”
夏洛克总在嘴里反复回味这词。
源于人们的馈赠。
其实他用这个词,只是因为他觉得这样会让约翰不用怀念那样一个不值得的人,他不值得约翰那样温暖的人的关心,那段时间他就当是偷到的。
他的贴片量克制的很好,3片,4片太多,他不想尼古丁中毒让他第二天的追踪活动白费。
约翰写了一篇文章,有关于他们一起(其实是自己一个人)办的最后那件案子,补全了他们经历过的全部冒险。
他相信他,由始至终。
他看到了,他忙着追踪,但也不至于连每天刷新自己博客作家兼唯一朋友的博客网页都没时间,只要腾出一点点睡觉时间而已,夏洛克不在意。
随即迈克罗夫特就告诉他,有出版商找上了约翰,希望约翰能提供关于他这个造假专家全部的细节以供佐证。
迈克罗夫特说约翰的回答是狠狠地一拳,再加上几脚,为此他在苏格兰场呆了一宿,还备了案。
约翰还是一样暴力,夏洛克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迈克罗夫特发的短信,
花了一秒想了下约翰的行为,他怕他忍不住,他有些无措,也有些沉寂。
明明他已经告诉约翰他是个骗子了,约翰应该相信他的,
约翰一直相信他,为什么反应还那么激动。
夏洛克把这事存到思维宫殿里,删除了刚刚的浏览记录,在某个小城市的不知名小巷里转身跟上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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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吸了一个月的烟,没办法,他不太控制的住自己,
平时的理智冷静都放在了追踪和隐藏自己身份上面,总得有些时候让他放松一下自己。
他不介意自己在找不到目标的时候狂躁不安,
他知道他会这样,以前也经常这样,在约翰还没有出现的以前。

他追踪罪犯,尽力找出线索却停滞不前的时候,他会变得非常狂躁。
苏格兰场的全体人员都见过他狂躁的样子。他一刻不停的来回走着,嘴里念念叨叨,手里捧着头骨先生,眼睛死盯着头骨先生那两个黑漆漆的眼窝。
他知道苏格兰场的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是个怪胎,当然,Lestrade不在内。尽管嘴上总嫌弃着苏格兰场的办事效率,和Lestrade的金鱼脑子,但他的确是把这个探长当朋友的。他是高功能反社会,情商低,但谁对他友好他分辨的出来。
但他不安的样子没什么人见过,红胡子去世的前几天,他不安,那个样子只有迈克罗夫特见过。
直到约翰出现。

走私案那次他回到221b,打算告诉约翰他的推理,并等着他再次赞扬他,
却发现屋子窗户被喷上了威胁的黄色油漆,但约翰不见了时,他有些惊慌不安。
去救约翰和他新女友的路上,他的不安没人看见,
可能当时载他去那里的迈克罗夫特的司机感觉到了。
泳池是第二次。
他看到约翰站在那里的时候,心脏都要停了。
他把不必要的情感都排除在外,在意不是什么优点。他其实很赞同迈克罗夫特的这句话。
他现在的不安还是因为约翰,尽管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也相信莫里亚蒂的手下会因为他的死亡遵守这个犯罪界的拿破仑的话。
但那是约翰,他居然不太敢确定自己的推论,即使他一再确定没有人会报复约翰。
他第二个月里藏身的屋子很乱,比221b的客厅还乱,哈德森太太总是抱怨着他应该帮着约翰打扫一下他们的客厅,毕竟大多数东西都是他的实验和他看完就随处乱扔的资料。
约翰通常只是翻个白眼,瞥一眼在沙发上因为没有案子无聊的装死的他,摇摇头把客厅大致打扫出一个可以接待委托人的区域。反正有约翰在,他想。
狭小的房间里,白乎乎的墙上贴满资料和串联线索的红线,旁边摆了个他偷偷从221b顺出来好久不见的头骨先生。他觉得以约翰精神恍惚的样子不会注意的这个小小的变化,即使注意到了,也会有迈克罗夫特帮着解决,他假死可不是为了让迈克罗夫特减轻负担的。迈克罗夫特还是得帮他好好的看着他的医生。

约翰不在身边,只能回到他之前一个人的状态了。
他把手臂上的尼古丁贴片撕下换了张贴上,随意咬了几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三明治,有点冷,还有点硬,不过幸好还没坏。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头骨先生用黑洞洞的眼眶对着他,他把视线从乱哄哄堆积着各种文件和地图的桌上移向他曾经的朋友。脑子里却隐约出现了约翰偶尔夹杂着一些脏话的抱怨他又忘记吃饭还把家弄得这么乱的声音。
反正约翰现在也管不了他,他撇了撇嘴,而且这也不是家。
他看了看头骨先生,又把他放进了箱子里,他意识到头骨先生不能帮他打扫并且整理思绪。
嗯,他还是想要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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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月夏洛克换了个地方继续一边追踪一边躲藏着,租来的房子一如既往的乱,他坐在堆着一堆东西的书桌前抽着烟。
手上的还看得见贴过三片尼古丁贴片的痕迹,反正这里不是伦敦,没有禁言令。
也没有约翰管着,夏洛克想。
我是医生,这对你没好处,你知道的。
约翰总是会这么对他说。
他希望约翰能够换个说法。
比如试试看说,作为你的朋友,作为你的医生。
我的。他在乌烟瘴气的房间里想着。
当然只能是我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色T恤,有些褶皱但还看得过眼的牛仔裤。
约翰不会乐意看到这样的他的,他心里很清楚。
于是他掐掉了手里的烟,顺便把所有的库存都扔出了门外。
他开始想他正在追踪的人,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要让迈克罗夫特接手处理这些人,他并不在意这些人的下场,反正在莫里亚蒂手下的,总是有罪可述。
何况他们还让他和约翰分开了,
他摸了摸下巴上新长出的有些扎人的胡子。没人泡茶泡咖啡了,夏洛克在第三第四个月喝便利店买来的咖啡或者是自己随意泡的咖啡后感到离开约翰的又一个不便之处。

约翰的博客评论被约翰自己锁住了,从发完那篇最后的案子以后约翰就没有发过任何东西。
他没回过,即使是用别的账号留言也没有,他不确定会不会有黑客能从这里发现他的踪迹。
他每天刷新约翰博客的时候都希望能看到些什么,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希望看到什么。可能是约翰自己的一些近况?他不乐意经常找迈克罗夫特,而且他还自己让迈克罗夫特停下对约翰的监控。
作为前军医的约翰,谁小看这个温和的老好人,谁就是傻子。约翰当然是敏锐的,他说不定会疑惑,从而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的助手当然是厉害的,和他离开前时时嘲讽约翰的小脑袋相比,他现在可诚实多了。
不过博客上还是什么也没有,连一句it's all fine都没有。
看来失去了他的约翰,也没什么好写的。那就意味着之前的日子,他占据了约翰的注意力,但得到这一条推论后,
他以为他会沾沾自喜,尽管好像没什么可欣喜的。
但他发现他并不开心。
约翰是个好人,他有很多朋友,他值得更好的。
不过好像他高估了那些所谓朋友在约翰心里的重要性。
当然这不是说约翰是个轻视友谊的人,显然,只是他更重要。
他抿紧了嘴,没有他的博客作家他会迷失的。
他觉得他好像计算错误了什么东西。
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好像对约翰不太好。
他在约翰的博客评论里发现了约翰的心理医生的痕迹。看来没什么用。他预计自己的死对约翰的打击设定值过小了,这他没想到。
他觉得他又欠约翰一个道歉了。
他重新贴上一片尼古丁贴片,走到租的房子楼下让这地方的流浪汉帮他找人。
他觉得他可以继续跟进其他莫里亚蒂的手下的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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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月的时候他又收到了迈克罗夫特发来的一条短信,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删掉的,但瞥了眼的时候看到了“约翰”两个字,他顿了一下,还是没删。
他揉了把变长很多的卷毛,手指灵活的点开消息。消息上说约翰生病了,月初,换季造成的发热,很严重的发热,雷斯垂德和迈克罗夫特说约翰是在地板上被他发现的,烧的迷迷糊糊的,神志不清,送到医院打了2个小时的吊针,昏睡了好久才醒过来。
短信里面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比以往的那些关于莫里亚蒂手下动向之类的东西,只是在之前加上了约翰生病的告知和在末尾多了句早点回来和注意安全。
他很难得的对前一句话表示了赞同,并且同样对后一句话嗤之以鼻。
他知道后一句话的意思,约翰生病的时候他其实在约翰身边,真正意义的在身边,原本只是有消息说伦敦可能出现了个莫里亚蒂地下网络里的人物,他拒绝了迈克罗夫特让他待在原处的要求,订了机票立刻飞回了伦敦,他和迈克罗夫特说他要亲手抓住所有莫里亚蒂的人,但之前在别的地方抓人也不见他有多积极。
更多的还是他想见约翰一面。
他明白迈克罗夫特知道他去医院看约翰了,但其实只有他和雷斯垂德知道,是他叫的雷斯垂德把约翰送到了医院的。
他在机场刚下飞机的时候开了手机,只是想查看有没有最新的消息传过来,但他被从221b打来的电话吓了一下。
哈德森太太不知道他假死,不会打他电话,而约翰,那就更不可能了。
但他还是接了,当时他什么都没想,这对他这个时刻头脑都在高速运转的人简直是不可思议,但什么事碰上约翰总会有些变化。
他听到话筒里传来的是约翰的声音,他猛的一下子想挂掉,怕被约翰发现自己没死,只是骗了他假死了。但他控制住了,他听到约翰声音有些哑有些闷,语言组织的有些错乱的说了自己病了,需要帮忙。
他猜到约翰烧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原本听到约翰这样错乱的语言,他可能会想嘲笑约翰,只是善意的,但那时他只是心口闷闷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吞咽了下唾液,迟疑了好久才含糊的说了句I know,然后挂掉了电话。
他在空气里说出卡在喉咙里剩下的那句“Sorry”,他一边打起了雷斯垂德的电话一边加快了速度朝221b赶。
他推开了约翰卧室的门,约翰坐倒在地上,藏蓝色的眼睛闭着,倚着墙半昏迷着,身上还裹着乱糟糟的被子,头发看上去像是在地上蹭过,粘上了些灰,发丝由于汗紧贴在额头上,脸上有的是病态的一层薄薄的红色和深深的疲惫。
他没想到约翰会这样,他以为他才是他们之间始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人,可约翰现在看起来比他糟糕的多。他还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总算雷斯垂德来了,他忽视了那个复杂的眼神,把约翰交到了雷斯垂德的手上让他赶紧送约翰去医院。
他待在病房里看着打着吊针睡着的约翰有点不想离开,就这样一直看着约翰让他觉得也挺好的。
他拿着手机算着约翰醒过来的时间,临走的时候还是拍了张约翰的照片,睡着的约翰看上去比平常的他脆弱很多,夏洛克只是想着有张约翰的照片他估计就不会那么想约翰了,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关掉了短信,把约翰的照片调了出来,他好像更想约翰了。

他下了楼,在出病房门口的时候把雷斯垂德叫了进去看着约翰。
“我真看不得他这个样子。”雷斯垂德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对著夜晚直摇头。
“我也是。”他藏在灯光的阴影中,面色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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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冰凉的地板上醒来,侧着的脸颊下压着一张纸。
纸上是约翰圣诞节发的一篇博客的打印稿,
他睁开眼看着被房东哐哐的敲门声带动的木质门板。
窗子的玻璃上沾着点雪,那是个阴天,窗外面没有阳光,但映着雪的颜色屋子被冷色的光照的明亮。
房东是个一脸黑色胡子的中年男人,他打开门,听着房东催着他交房租,
一边抱怨着他半夜发出的锯木头似得小提琴声,
一地的纸被房东误认为是个来苏黎世采风的作家,
他面无表情顺从的点了点头,为了照顾这个讲法语的房东【很显然】,
他用流利的法语告诉房东他很快交钱并且请他原谅自己半夜的无礼举动,随即在房东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把关上了房门。
他可不想再花无聊的时间重新找房子住,所以看,我还是能妥协的。他在心里念叨着,假装约翰能听到自己反驳他从不妥协的定论。
他在镜子前打理了下染成浅金色的一头有些翘起的短发*,他盯着镜里自己的眼睛,有些病态的苍白皮肤,眼下浅浅的乌青,身上褶皱的T恤。
的确挺像半夜赶稿,毫无头绪时就拉小提琴恢复灵感的作家。
可惜还是一个错误的推理,他无趣的想着。
第五个月末临近圣诞时,苏黎世的街上也挂满了无聊的彩带,装饰灯之类的东西。他那时走在市中心的圣诞集市里,身旁就有一棵唱着无聊的jingle bells的圣诞树,约翰如果在这说不定会买一堆完全无用的东西,就因为这种他不了解的节日气氛。
他往围巾里缩了缩脖子,把手揣进外套的口袋里。但手还是很冷,他想。

约翰也很怕冷。

那年圣诞前夜他和约翰在回家的路上,约翰抱怨着,“这该死的鬼天气”约翰的原话是这样的,并且阻止他推论他将收到的圣诞礼物是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推理约翰要送他的礼物,那第二天总是会被自己收到的不是吗?
他看着约翰冻的微红的鼻子,手因为没有口袋的外套只能暴露在冻人的温度下。
他把围巾脱下来缠在约翰的脖子上,还因为没掌握好力度勒的约翰咳嗽了一声,
他觉得他当时可能花了一秒露出了个懊恼的表情,因为他看到约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笑了一声。
他脱下了那只靠近约翰的手的手套递给他,同时把手揣在了兜里示意约翰也把手放进来。
约翰带上了手套但有些犹豫,他开口发出了一长串的约翰对冷的不耐受力的推论,约翰冰凉的手塞进他大衣口袋碰到他温热的手的触感让他一下子闭上了嘴。
两人谁也没有主动靠近对方的手,只是简单的在行走的过程中说不说触碰到对方的皮肤。
人们看到了又要说闲话了,约翰这么对他说。他耸了下肩,反正人们也没事干。他还记得他们因为这有点像泳池那夜的对话相对着笑了一下。

他被兜里的手机短信提示震了一下,迈克罗夫特发了条圣诞快乐的消息,他用了一堆想到的新词把迈克罗夫特无聊的短信和他无聊的本人说的体无完肤,在发出去前还是正经的问了句还没消息吗,

【我很抱歉通知你,亲爱的弟弟,还是没有那帮人的消息,你离回伦敦的日子照样遥遥无期。】
他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脸有一秒的扭曲,迈克罗夫特一定是故意的,他只能又诅咒了好几遍迈克罗夫特的牙让全伦敦的牙医都束手无策。
他摸着手机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女人。
那个圣诞他为那个女人的“死”感到惋惜。这么迷人的一个“谜题”怎么这么快就消失了。
他思考了一下约翰对他的“死”的感情会不会和他当时对那个女人产生的感情一样。
他立刻在脑子里删除了这个无聊的问题。
感情完全不同怎么相提并论。
他脑子里闪过这句话,但他搞懂感情了吗?
他还是在圣诞集市上买了个泰迪熊玩偶,这奇怪的让他有种约翰的感觉。
他把熊塞进了口袋加快步子回到了租的房子里。
和熊对视很傻,莫名其妙买了个玩偶熊的他更蠢,他思考是不是圣诞集市上身边的金鱼太多影响到他的脑子了。
但他终究没把熊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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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过去了,已经是2013年的新篇章了,他站在这个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小城的街道上拉小提琴。为了交房租啊。他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一个死人是用不了以前的信用卡的。
他闭上了眼睛想象自己正站在221b的客厅里,对面的扶手椅上坐着他的室友,捧着个杯子喝着热牛奶,还看着他露出了个蠢兮兮的笑。
又或者是在他室友坐在沙发上打盹的时候,他正在拉一首门德尔松的曲子助眠。
小提琴不是他用惯了的那把,但还凑合。
睁开眼,周围的人在一曲终了后都鼓起了掌,他勉强让自己的嘴角勾了个弧度,琴盒里已经积了不少钱。
一切为了房租,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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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末他还是没有莫里亚蒂的犯罪网络的消息,他有些急躁。
于是他开始学起了做菜。
原本他想恢复以前的实验,但现在没有茉莉提供一些便利了,而且他不想炸了房子让房东把他赶出去。
不是所有房东都像哈德森太太那样好心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源于一次小意外,他恢复了一个简单的小实验,在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习惯性的叫了约翰的名字让他帮忙递下试管,然后他想起了他不在伦敦,约翰也不在他身边。
而且这一切会发生还是他自己的错。
于是他不小心走了下神,把自己的头发烧掉了一簇。
他想至少做菜不会炸了房子,
也不会产生什么人身威胁,
而且学会做菜后还可以在他回伦敦后讨好约翰获取原谅。
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他低估了自己对厨房的破坏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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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月他重新发现了犯罪网络的踪迹,
在他刚把一个人解决掉交给迈克罗夫特的人的时候听见那人和安西娅讲着处理什么志愿申请的事。
他把脑子里删除的关于最近爆发的美伊战争的事恢复了出来。
英国好像也宣布参战了。
约翰好像以前是军医。
把这几个显而易见的事联系在一起后他不小心砸了手里的玻璃杯。
【不能让约翰去!】
他罕见的主动给迈克罗夫特发了短信。
【I know】
两个词居然让他感到了一阵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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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个月他因为低血糖晕在了房门口,被惊吓到的黑胡子房东送到了医院挂了瓶葡萄糖。
他醒来就看见房东坐在椅子上守着他,
他承认他第一次感觉到在异国他乡他得到了以前很少有人给他的关怀。
但当房东问起他怎么没有家人朋友和他一起来苏黎世的时候,
他感觉这个房东估计和哈德森太太一样的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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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个月他为了感谢房东做了顿饭请他吃。
【至少装出个正常人的样子】,他脑子里的小约翰跳着脚冲他嚷,
当然他其实也想让他人评价一下菜的口味。
但把房东当小白鼠听上去总是那么像他自己。
他可是要隐藏原来那个高反的自己的。
然后当房东看他一个人“孤独”的样子,提议向他介绍女朋友的时候,冒出了给房东下点药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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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个月快结束时他打开了被房东快要敲烂了的门,
“不然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脸胡子的房东为什么和哈德森太太一样这么关注他的感情生活。
同样他明白了“女朋友不是我的领域”这句话不太适合用了。
然后他又想起了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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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个月刚开始,他就知道这个月他不会安稳了。
在他实在被“热情”的房东吵的都没办法用高反人格抵挡的时候,
拿约翰做挡箭牌真的很不好。
房东总是来他房子问他那个叫约翰的男朋友是个怎样的人。
他快保持不住自己的面无表情想在墙上开枪了,
他装作提起爱人很甜蜜的样子,一脸扭曲笑容的描述着那个正直的前军医。
他的头发是亚麻色的,比他大两岁,
额头上的皱纹有点深,
眼睛是孔雀蓝的,
他想起了他一次靠近约翰做的关于人体睡眠中的眼球运动的实验时看到的那双透亮的孔雀蓝眼睛。
他拒绝承认他看到沉睡中的室友突然睁眼后,
他跌进了那双眼睛里。
刚睡醒的双眼带着朦胧的一阵雾气,眨了两下清醒后恢复了透亮。
然后他被他受到惊吓的室友一把推到了地板上。
他没有因为那双漂亮的眼睛走神,

没有。

然后他继续回忆约翰的样子,
当他紧张的时候就会用舌头舔湿他的嘴唇,这是约翰的习惯性动作。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有点心跳加快。

然后他又想到约翰的哪些忠诚的举动,
像是在泳池边绑着炸弹牵制着莫里亚蒂让他快跑的时候,
像是他在刚见没几次面就为他开枪了的时候,
像是他在自己被莫里亚蒂诬陷的时候还说着我了解真正的你的时候。

他又想到了那次他们被拷在一起他们牵手的感觉,
他忍不住握了下空无一物的手。
房东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很少出现的真实的微笑的脸,说着看来你真的很爱他。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笑是想到约翰后出自内心发出的。

然后还没有思考过就脱口而出了句“是啊我很爱他”。

他愣住了。

他的心脏像是被攥紧了,

他离开了他,

一年了,

他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亲口对约翰说出那个显而易见的推论,

说不定他就死在追踪莫里亚蒂手下的路上了,

那个显而易见的推论就是他爱约翰。

第一年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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